无天日的王宫之中,这比当初被陈列所带的弓箭手围攻还要棘手得多。
她跟着琴声,回忆着每一个动作,常年习武让她的身姿更加匀称柔软,混在舞女之中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同。
说来荒谬,她进宫四次,危机四伏的几次却总是赶上宫宴,还要在朝廷重臣面前揣着诡秘的心思暗度陈仓。
她随琴声转身时正对上旁边席位上慕淮沉静的目光。她面色僵了下,脚上动作没停,立马别开了眼。
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真正来的时候却还是有些畏缩。来西盛之前,云昭无数次想过此行会有多难,但无数的可能之中却没有那位意料之外的世子,而临行前所有的信誓旦旦也都在一桩桩意外发生之后变得不那么明了了。
她知道,要想安安生生地回乌南就必须拿到昭和令,要拿到昭和令就必须与西盛对立,其中必然会包括慕淮。
她没想过这辈子还会遇见这个人,只是他们的立场自始至终就不同,不能存在情义,也不该存在辜负。
琴声缭绕在大殿之内,慕淮一杯杯喝着面前的酒水,面上没有丝毫波澜,气场却冷得可怕。
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个人,不可能乖乖等自己,看,现在他还没走,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