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能真切的体会到‘家人’两个字,但你看重的,我便会尽力为你护着。”
阮流君的喉头像是哽着千百根鱼刺,又酸又涩,她本该对裴迎真说谢谢的,虽然她在那大牢之中骂过裴迎真狼心狗肺,但她其实也明白圣上要她的父亲死,就算不是裴迎真,也会有另外一个人来处置国公府。
是裴迎真用她最鄙夷的手段,以权谋私的救了她们一家,她本该真心实意的感谢裴迎真……可是,她又恨他,恨他趁火打劫,恨他明知道她爱的是谢绍宗……
她轻轻的将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回来,生生硬硬的说了一句:“多谢你,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裴迎真坐在那里看着她,无奈至极的苦笑了一声,“你不必谢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你。流君,我并非善人,我豁出性命也要护着你的家人只是不想你难过。”他扶着冰冷的桌子站起身,道了一句:“你好生休息,我得空就来看你。”
他转身离开,阮流君偷偷看他,他在那门口顿了一下,却终是没有回头的走了。
这一走便又是两日没有再来。
阮流君心里悬着,禁不住的找来阿守偷偷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阿守支支吾吾了半日,才向她坦白,裴迎真当真出事了,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