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了什么?”
“甚么也没有说!”阿珠还在嘴硬“她要死关我甚么事!先头大兄二兄回家来找她要钱,她还不是口口声声他们要逼死她,怎么不说是他们逼死的,却要来怪我!”
田氏不看她,只问那些下仆“你们哪个听见了她骂琳娘的?”
下仆们你看我,我看你,又有阿珠在旁边虎视眈眈,都不太敢站出来。
田氏说:“哪个说,我就把哪个调出南院来,要放良还是在家里做事,随意挑得。”腿上大概是没有力,移了移。下仆连忙让她往自己身上靠一靠。
下仆们一听,哪里不讲的,一个一个抢着说。
“回去就摔东西,好东西全砸了。骂琳娘丧气。”
“以前没事就爱摔东西,也不是这一着。还打死了好些下仆。”那下仆把手臂撸起来给田氏看
“骂琳娘一个妾氏不过了个下仆,周家人给她几分脸,是看在她家里人救了周有容的面子上,要不是,白送给周家都未必能进门来。”
“还骂了,不肯叫她堂堂嫡女回正房来教养。骂琳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下仆与家畜无异,却成天痴心妄想。对自己还敢摆出长辈的派头来。又说自己坐着,琳娘也敢同桌坐下,说,到了哪里也没有人跟牲畜同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