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流苏,床榻边的小几上放着一个金熏香炉,袅袅的烟中尽是清淡的甜味。
床边侯着两名浅碧色衣裳的宫女,见她醒了,忙不迭上前伺候,扶着她半坐起身,道:“姑娘可觉着好些了?”
陈鸾原本被宫女搭着的手微微缩了一下,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又收了回来,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有许久没听着人唤她一声姑娘了。
总从嫁入东宫之后,在国公府娇生惯养着长大天真不谙世事的大姑娘便成了高不可攀的太子妃娘娘。
身子尚还酸胀着提不起力气,陈鸾咽下递到嘴边的水,问:“我这是在何处?”
之前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阴暗幽深的天牢里成群结队的老鼠小虫,悬在头顶寒光闪闪的各种刑具,叫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身的处境。
断头饭都叫她吃了,现如今这又是在哪?
那两个宫女彼此对视几眼,而后默默低了头,对此避而不答,只是吩咐人将药与饭菜呈上来,便关了门出去了。
透过开门时的缝隙,陈鸾瞧见了站在门外头的侍卫,也看到了阳光下刀剑泛着的寒影。
无需多问,她心里已有了数。
送进屋的汤药十分管用,陈鸾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