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便颤巍巍扇了几下,最后狠狠闭上。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她尚在闺阁中时,对纪焕曾是一腔情深,这事在京城中不算什么秘密。
年少那样欢喜的一个人啊,哪怕她碍着名门望族礼仪嘴上断断说不出口,心底也是那般认为的,他们青梅竹马,合该在一起的。
只是被陈鸢蛊惑着决意嫁入东宫的时候,这些年少的一往情深与旖念都尘封于土,不再提念了。
哪怕纪萧不得人心,昏庸无道,连带着自己也被镇国公府当做弃子,兵败之后被囚于大牢,在她心中,也翻不起半层风浪。
心死如灰,自然是没有那许多的爱恨痴怨的。
可昨夜的事,到底太过荒诞不堪。
她怎么也是废太子之妻,占着太子妃的名分,这样的事,但凡泄露一星半点出去,便是惊天的丑闻。
就是死后,被人们提起,也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身子处处皆是酸痛,陈鸾姝艳的眉眼拢着寒烟,直到离着久远,瞧到了那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为首的女子一身素淡的青色小袄,嘴角抿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身侧的宫女低眉顺眼为她执着伞,自己湿了大半边衣裳。
那女子似也注意到了陈鸾的视线,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