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老者看也不看荆无血，苍老的面容很是平静，“我的剑已经断了。”
他说着，抽出衣袖中的一双手掌。
这一双手掌同样宽、薄、修长。
唯一不同的是这双手掌很苍老，皮肤都有老人斑，且双掌的大拇指都已齐根而断。
一个双掌大拇指都断了的人，的确已握不稳剑，剑就与断了无疑。
荆无血看着这一双本该是剑客的手掌。
这一双苍老的手掌，他突然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往后，也可能会是这样的一双手掌。
“怎么断的？”他下意识问。
老者的灰发，被风吹着微微扬起，“我亲手削断。”
“为什么？”
荆无血不可置信。
“因为曾经剑不在我的手中，为了拿回来。”
老者声音很坚定。
“那现在拿回来了吗？”
荆无血一怔。
老者难得的咧嘴笑了笑，呵呵呵的声音如破风箱。
“拿回来了，就在我心里，我手中的剑，已断。”
“手中的剑，已断，拿回来的剑，在心里”
荆无血看向握在自己手中的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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