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范二爷的巨债呢。他家伙计瞒报年产,他没钱花了就向我逼债。等范二爷的妹子出了阁,他回了范家堡,没人逼着我还钱了,我就去东交民巷开个银行,专跟花旗打擂台,扬我国威!”
范涟扭头拼命地忍笑,什么伙计瞒报年产,妹子要结婚,那都瞎扯淡打机锋的,他顺着话头当真事儿说,把金部长当傻蛋,还扬我国威,范涟乐大发了,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金部长一回头,惊讶道:“咦!涟哥儿为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程凤台总不能说他是在笑我耍你呢,恰好商细蕊上了台,便道:“范二爷是商老板的票友,每次看到商老板的戏,就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金部长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笑笑。
现在人人都说商细蕊与宁九郎各有擅场,齐之比肩,甚至有点继往开来的意思。金部长不太相信,疑心宁九郎退戏后,商细蕊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鱼目混珠,并没有传言中的那样好。今天有意考校商细蕊的本事,命他演一出他本行的《樊江关》。又因为宁九郎贯通旦生文武,是为全才,金部长不信商细蕊也同样皆有造诣,又点了一出老生的《空城计》,戏单子传下去,不见商细蕊来驳,他居然真的能唱老生。
商细蕊上了台,一个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