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懂尊卑, 明明家中有嫡母在堂,到了京城却隐瞒不提, 将生母姨娘当成杨家的正室。而这件事,眼下京里知道的也只有自己和丁百户了。
因此宁婉见了丁百户就直接问:“杨益的事是你告的官?”
“并不是, 出首告杨益的是与他同住高升客栈的程举人。”丁百户满面诚恳地说:“不过, 夫人所料亦不错,程举人之所以知道杨家的事,是我向程举人的书童透露了一句,然后程举人打听过后便上报了学政。”
“你这又是何苦呢?杨益并没有得罪你。”
“夫人可知道是谁传出的谣言?”
宁婉想了想,“难道是杨田氏?”
“她从观音庵回来后就恨上了夫人,编了一套谎话四处传扬,”丁百户就说:“而那些读书人一听锦衣卫指挥使夫人有多蛮横便都相信了,才到处传播起来,接着又有严御史上折子弹劾我们大人。”
“原来是这样啊!”宁婉叹了一声,竟说不出埋怨丁百户的话,她心里其实着实讨厌小杨太太的,对杨益也烦得很。
丁百户瞧了瞧卢夫人的眼色又继续说:“按说杨家得罪了我们指挥使,让他们落得更惨的结果都没有什么难的。可是,我知道夫人心善,就是受了委屈也不愿意为难同乡,所以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