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说的对,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好怕的。”阮父搂着忧心忡忡的李氏的肩膀,低声安慰。
李氏抹掉眼泪,只勉强露出个笑来。
阮雲心底的阴霾散了些,神色微松,他低头见阮呦姣好的容颜,心中又添了几分沉重。
妹妹生得出色,身子不好,遇上这样的乱世不知会有多危险。他抬手揉了揉阮呦乌鸦鸦的青丝,见她乖巧地抿着唇,清棱棱的杏眸看着自己,心底发软。
他就是死也要保护好妹妹。
阮呦出生在阮家青黄不接的时候,且又是八个月早产,所以身子骨自来不好,加之,她身子还有其它的病。
阮家个个都心疼她,寻常只让她在屋子里绣绣花,其余的活不许她沾手,就连养小鸡仔这样的轻松活都是阮雲放学后回来做的。
她本就白,一身肌肤像雪一样,跟村里的那些姑娘家是两个颜色,要不是她自来是个药罐子,大夫说她将来不好生养,不然就凭那副模样,说亲的人能将门槛踏断。
只是这样的好颜色在眼下却是个累赘。
阮家一行人将干粮放在手推车上,临走的时候阮呦的义母陈娘子临时将阮雲的衣裳改了改让她换上,之后又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灶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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