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人祸,便活不下去。”
难的只是她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贫苦老百姓,阮呦捏进拳头,她以后一定要做个富有的人,让阮家富有一些。
这样也不至于临行之际连粮食都带不够。
陆长寅看着她攥得紧紧地小手,舔了舔唇,哑声道,“不是的。”
阮呦抬眸看他。
空气沉闷了好一会儿,两人相视坐着。
“我认得一个人,”他忽然开口,“那人出自享誉天下的名门望族,三岁能成诗,五岁出口成章,七岁取案首,你说这样的人日后是不是会荣华富贵一生,活得容易?”
阮呦听进去了,“那样的人是神童天才,日后前途无量,又有家族扶持,定然能高官厚禄,许会比县令还要活得好。”
“可惜后来他的家族倒了,全族五百多口人被斩杀,而他……逃过一死,却从天之骄子成了一介阶下囚,被贬为贱奴,被人践踏侮辱,当作活物任意相送,既在猎场充做猎物由得那些官家子弟猎杀,又被送进斗兽场与猛兽搏击,供人观赏逗乐。”陆长寅勾了勾唇,眸中敛去那抹嘲弄,“可容易?”
阮呦心揪了起来,月色下面色苍白。
她无法去想象那样艰难如同炼狱一般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