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长寅咀嚼着肉,嘴角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自然知晓阮呦在偷看,垂下眼眸敛去几分悔意。
昨日,是他失态了。
程青梅被迷得晕头转向,痴痴地望着陆长寅的脸,目光又挪到他喉结旁的一颗朱砂痣上,喃喃道,“明日我还给你带吃的。”
阮呦紧紧捏住拳头。
她不要喜欢阿奴哥哥了。
她讨厌他这样的忽冷忽热,他把她当真什么啊?心情好了就用来逗一逗,心情不好就一脚踹开。
义母说得对,以后她就只拿阿奴哥哥当哥哥好了。
没了阿奴哥哥,她还有自己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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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南路过村民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都拉着他夸道:
“方南,你家那小媳妇真能干哩!”
“对嘞,醒了过后又是挖野菜又是打猎了,听说在刘家村的时候做活就是一把好手。”
“她娘早死,爹又是个断腿,那刘家女娃子把里里外外收拾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自己养了猪娃子和十来只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就是,还常常上山抓些野鸡野兔哩,一个女娃子顶几个男娃子了,这闺女能干!”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