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已经平稳下来。
她的手腕青乌了一片,一身雪白的肌肤娇嫩,稍稍碰一下就泛红。
他想起阮呦方才眼底的绝望,莫名的升起躁意。身体又开始变得滚烫,破开的伤口浸湿衣襟。
陆长寅阖上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阮呦的手腕,任由意识被黑暗侵占。
罢了,就当是还她一命。
往后各不相欠。
—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将阴翳地丛林照亮,几束白色的光线从高高的树枝上透下,宛若人间仙境。
烈日还未升起,空气中多了一丝久违的凉意。
阮呦长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杏眸,陌生的环境一瞬激得她清醒过来。
爹爹,娘……
她一下子坐起身,就看见阿奴哥哥垂着头靠在树干上,青灰色的衣裳被血侵染成了朱红色的血衣,削瘦的下巴上还沾着干涸的血珠,眼睛紧紧地阖着,敛去了一身的防备和生人勿近。
就像睡着了一样。
阮呦捂着唇,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打在陆长寅的手背上。
她的手触摸到陆长寅的衣襟,湿漉漉的,全是粘腻的血。
阿奴哥哥身上的伤全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