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哭了,不还有个三四年嘛,你是不是要好好孝敬孝敬我啊。”
于桐接过地瓜,气呼呼地咬了一口,结果还给烫到嘴了,“嘶——烫死我了!”
老爷子神情慈爱批评道:“谁让你急吼吼的。”
于桐嘟着嘴坐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不作声吃起地瓜,眼泪又一滴滴落在水泥地上了。
老爷子瞧见她这样,垂眸也没再说什么,从小于桐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两人相依为命,他若是突然离世,于桐估计得颓废许久,或是一蹶不振。提前这么些年告诉她,就是希望他离开时,她能够坦然,敞开心胸面对。
须臾,老爷子脱了一只黑皮手套,那只手跟普通老人的没有区别,甚至更为枯槁难看。实在不忍心,他弯腰摸了摸于桐的脑袋,他安慰:“好了丫头,爷爷不还在这儿嘛。”
于桐抬头看他,双眼泪汪汪,脸上气呼呼,显然还是没缓过来,可她瞧见老爷子收回他那只手,她赶忙抓住,盯着看了一圈,眉头皱起,面露疑惑。
于桐奇怪问:“爷爷,你的手怎么是这样的?”
摸骨师的手,也会随着年龄变老,可再怎么干瘦皱巴,也是纤尘不染,盈着白光的。
老爷子淡然,从于桐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