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她听见茶杯碎地的声音,里头传来方城的责问,温秀雅的叹息回应。她贴着金奢门,鼻子一酸,无力蹲在地上,头埋进膝间。
爷爷……我该怎么做……怎么做……
方城感觉从头到脚都像是被人放在冰窖里一样,冷到骨子里,“全部都是阴谋,我和于桐重骨,呵,重骨,连重骨都是你造的……”
他说他爱她,可笑的是,他和于桐重骨,都是他奶奶一手造的。
温秀雅未语,眼眸闪着波澜,看着手中全是折痕的纸张。
《骨人卷》上记载,将蓄着他人精血的血玉葫芦,给孕着摸骨师的女子戴,腹中子攫取其中精血,至血玉葫芦消色,产下孩童必与其人重骨,此乃造骨。
方城那血玉葫芦,是他出生时就戴着的,里头的精血是他的精血,他奶奶生生将于桐的命运线搭到了他身边。
方城颤着声问:“奶奶,于桐母亲是怎么怀上于桐的,你告诉我……”
温秀雅将手中的纸撕得粉碎,洒在地上,纸沾着水,上头字迹渐渐消退,她岁月斑驳的双眼瞧着方城,淡然道:“我给她父母喝了同样助兴的酒,没想到,她母亲居然就怀上了。”
方城跌撞,手不小心打过木桌,打碎了一旁的花瓶,他用力撑在桌上,掌心插入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