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要听真话。”
苏慕宜垂着眸,臻首轻点,答案显而易见。
她从来就不情愿与他接触,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便会装作顺从。
的确,这红墙内外,天下九州,除了褚叡他们,似乎没有人不害怕与他接触。
霍珣忽然低声笑了,语气恢复漠然:“你出去,告诉褚叡,孤要回紫宸殿。”
明日是休沐,没有朝会,可他仍然不顾太医令的劝阻,执意乘辇离开。
送走这尊大佛,苏慕宜总算将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秋露要帮她更换沾染了药渍的软枕和被褥,苏慕宜却道:“罢了,明日再收拾,到时一起烧了吧,今夜我先与你挤一挤。”
两人躺在小小的架子床上,谁也没有困意,便又说了些体己话。
“也不知家中近况如何。”苏慕宜怅然道,“宫里头盯得紧,长秋殿这边压根传不进半点消息。”
秋露安抚她:“小娘子别着急,总归是有办法的,等再过段时日,说不定就能见到夫人了。”
比起留在京中的母亲,眼下她更担忧父亲的处境。
英国公夫妇感情甚笃,成婚二十载,膝下只有她这一个孩子。她自幼在万千疼爱里长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