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对身后坐在一块大石上的林诗懿伸出了一只手,“我们走吧。”
林诗懿垂眸,盯着齐钺伸过来的那只手。
手掌宽大,十指颀长,骨节分明,劲瘦有力。
这一只手上每一道细小的疤痕和薄茧,似乎都在述说着一段她不知道的、关于齐钺的、甚至是关于整个隗明王朝和北夷的几世纠葛。
她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瞧过,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瞧着。
“我们还要几天才能到达北境大营,干粮需得自己留下。”
齐钺叹了口气收回手,自觉并没有得到林诗懿的谅解,继而解释道——
“我会吩咐人把车上的白米分一些给他们,留下两个人把剩下的白米包成小包。这里有吃食的消息只要传出去,马上就会又大批的灾民前来,到时候便可以把白米分出去。但你要知道,在生死面前,人们很难再守着你所熟知的那些规矩与道理,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留在这不安全,即使是我也未必护得住你。在大批灾民来之前,我必须先带你走。”
“你见过北境战争前的样子吗?”林诗懿忽然抬眸,“我记得荆望是北境人,他可曾与你说过。”
“荆望出生的村子就在这一片,可他也没见过战乱前的北境。”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