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等我嫁出去就不会让你受苦了。”
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方季映兰哀哀苦求,饶是见过许多生离死别的沈清梅也不得不动了一下恻隐之心,出声安慰季映兰:“等她好些了,你再来探她。”
季映兰转过脸就磕在沈清梅脚下:“她没有疯,她没有疯,母亲您说她没有疯。”
季海棠倒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只是她挑不出自己的错儿来,她将事情推成这样不过是因为季映兰他们就曾对她用了那些法子。
她面上沉了沉,转脚进了佛堂。
佛龛上一尊金佛慈悲地垂眼凝视众生,像是体味了每一个人的疾苦,金佛身旁还有一尊小小的玉佛。
季海棠一眼认出是季兰芝送来的那盏玉佛,微微有些意外。她以为依着老夫人的性子,是不会将季兰芝送来的佛供奉起来的。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细细抚上光洁的玉佛,轻声问:“你怎么在此处?你怎么在此处?”
沈清梅安抚了季映兰,到了门口,则见一抹白幽幽的月光斜打在厅子里,少女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向一尊小小的玉佛祈求。
这一刻沈清梅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复杂,顿了片刻,轻轻拍了拍门:“阿家和阿郎来了。”
季海棠淡然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