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打扮妥当了,一对璧人就此出现在了尧府的茶宴之上。
只是细心之人会发现,那太尉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大明快,一副不甚爱搭理人的模样。
白水流携着袁熙小姐入了尧府时,便看见了微笑迎客的太尉夫人身旁,立住的英俊而又眉目阴沉的太尉大人。
在略略知道尧府昨夜起了风波的袁熙看来,这二位新婚伉俪倒是完美地演绎出了什么是貌合神离。
相形之下,这个袁玉珠倒是很会掩饰自己的心思,一副明艳动人的妆容,当真看不出昨夜是哭过的……
至于尧暮野,更是一如既往的秉性——从不屑于掩饰他的内心,对生了厌恶的人,更是懒得虚与委蛇。怎么?为何这般的眉色阴沉呢?哦,是了,当听闻这个西北的玉匠女人竟然妄想撼动他经手的铁案,动摇他在朝中地位时,这男人一定是翻脸了!
一如当年,当她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他设下的书房圈套时,他冰冷得仿佛不认得自己一般地说:“袁小姐,你太叫我失望了。”
简短的几个字,便宣告昔日的柔情尽是付诸流水。
在庙庵里,曾经有无数个难免的夜晚,她踩在冰冷的石块小径反复地咀嚼着这几个字,一次又一次地懊悔着自己为何要偷入了书房,窃取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