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设这么爽利,姜筠倒是犹豫了,反问道:“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小姐过了定熙书院的入学考就行了,并未规定年纪,要在族学里学几年,小姐既然不喜去族学念书,那便不必委屈自己,殿下说了,只管小姐过的舒心就好。”
姜筠听她提起程文佑,不自觉的咧嘴笑了起来,她前些日子才收了程文佑的来信,信上先是问她身体如何,而后又询问她有无认真读书,书法可有勤加练习,字里行间充满了兄长的关怀,她前面是笑着看的,看到后面就变了脸色,颇有些欲哭无泪。
信的后面写道吾妹筠筠,为兄听闻你晚间喝两碗米粥,吃三块糍米糕,各式饭食点心不拘大小不拘个数,犹爱林厨蒸的蟹黄小笼包,相传能吃.....一笼,饭后还要再吃两块栗子糕,晚间夜起又背着李掌设偷食你私藏起来的酥皮马蹄糕,为兄私以为你夜间如此积食,不好。
他写到最后,字里行间已尽是揶揄,姜筠当时就叫来李掌设,说自己识不全字,让她给自己把最后一段读出来,李掌设看了忍不住伏案大笑。
姜筠笑后只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热,看着那信上的字又觉得一阵羞愧,她已努力练字,自觉已写的极好,可见着程文佑的字,便觉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