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官腿就已经软了。
他知道,楚弦说的都对,只是这种账目,不是内行人,没有做过几年账房的人是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这位县丞大人,刚才只是粗略扫了所有账册一眼,居然就能记下所有账目的条目内容,而且还能和不同时间的支出比对,这就有些恐怖了。
要知道,文书官自己最清楚,他的账目,面上看的没问题,但根本经不住查,如果真的查,那一查一个准。
此刻,文书官冷汗直流,眼珠乱转,却是哑口无言。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早就被这位县丞大人给看穿了,而且从一开始,这位县丞大人就打算针对自己。
一开始只是议事,说的是开垦荒地引溪入渠之事,怎么就突然转到查账这件事上了?对了,文书官想起来了,是自己说了一句没银子。
当时只是为了让新县丞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最终,是将他自己给套了进去。
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位县丞大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查账。
这时候文书官看向吴德贵,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吴德贵才能保他,而且吴德贵也必须要保他,很多事情,他都是得了吴德贵的授意才干的,况且贪墨银子的大头,都在吴德贵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