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灏若先开口,无论说什么,都利于太子接过话茬儿,倒不如利用这一时的静默,让两人都冷静一番,他到现在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相信自己的皇兄真的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来,过继的事常有,然而这是自己的嫡长子,哪有抢人家嫡长子的?
更危险的是,以太子的体质来看,这孩子若是真过继了去,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大统。前朝却有这样的先例,然而以继子身份上位的皇帝的生身父母的身份敏感至极,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皇兄若是执意提出这样的要求,把自己置于何地?那么多年的情谊在,他也可以拿自己当跳板吗?
齐灏心里扯出一丝冷笑,李梓瑶伏在自己肩头止不住大哭时他脑中闪过的苗头又一次泛起火花。
李梓瑶翘首以待盼他归来,巧的是自己归程几次受阻,长乐无缘无故大病一场后赴东丽和亲,太子一番说辞漏洞百出,还有那个和自己儿子同日出生却不幸夭折的孩子,李梓瑶产后醒来的奇怪表现、莫名的大哭还有那未尽的话......到底要讲什么......
一个个谜团牵成线,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蓦地瞳孔微缩,拳头不留痕迹紧握。
太子终是发话了,还是像往常般平和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大厅中响起,余韵微凉,道:“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