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齐灏已经没了身影,李梓瑶将窗户打开,阳光洒进屋子,惨白中透着微凉。她转身去了孩子的屋里,才一个月大点儿的小孩儿,睡得正香,李梓瑶瞧着有趣儿,便在一旁坐着看。
    齐灏去了乾清宫拜见,要提的正是甄友和之事,圣上一脸倦容,闻言便道:“朕记得甄友和的案件是交给你二皇兄了,怎么,你可有异议?”前几日甄友和本该处了死刑,后有人来报其事另有隐情,求了个延缓,今日齐灏又拿此说事,没想到一个甄友和把他俩儿子都牵扯进去了,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齐灏听他这语气便知事要不好,斟酌了番正要答话,皇上突然来了一阵剧咳,身边的太监赶忙传太医,被他摆手止住,齐灏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齐灏低头立着,听那一声声牵动肺腑的深咳入耳,一时没了话。一向与圣上不亲,见他如此,心底里似乎也没几分难耐,只待他声落赶忙顺着来几句慰问,“可有唤御医来过?这几日天陡然凉了,易感风寒,还望父皇保重身体才是。”
    皇上声音里说不出的暗哑,只道:“无碍。”眼皮垂的越发很了,看上去没点儿精神劲儿。见他如此,齐灏也不好再提及此事让他劳神,又沉默了会儿,劝他保重身体,离开时嘱咐太监仔细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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