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无论是为着自己,还是为着爹爹。
    齐灏刚下马便听李梓瑶唤他过去,天蒙蒙暗,这会儿过去不早不迟,正巧能赶得上顿晚餐。
    齐灏进屋时李梓瑶正逗弄孩子,见了他便道:“这几日不好哄了,刚哭过一场,非得抱着不撒手才行,胳膊都给累酸了。”嘴里抱怨,眉眼间可充盈着笑意,哪里有一点受委屈的样子,齐灏见了也忍不住周身一轻,心里的烦扰卸下了大半,几步上前,想将孩子从李梓瑶手中接过,却被她躲了过去,听她道:“到炭火边去去寒气,你身上凉。”这种天孩子受不住的,早就燃了炭。
    齐灏嘴角一勾,走了过去,片刻后回来,道:“这回总行了吧。”
    这才把他儿子接了过去。他身材高大,孩子小小一团窝在怀里,看着滑稽,李梓瑶“嗤嗤”的笑。
    齐灏瞧着她笑眯了眼的样,一瞬间那些本以为早已忘记的画面蓦地转进脑子里,大年初一的青石板上,她一回眸被风掀起的发划过嘴角;离京出发前往淮南的当日,也是那样,目若秋波,嘴角含情。其他的许许多多,又在此刻定格,许是做了母亲,去了稚气,却多了分柔美成熟,可笑里还有她怎么也抹不去的调皮欢脱。
    齐灏像是被感染了,低头去看他儿子嫩的能滴出水来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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