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尤为刺耳。最后却也只是对她答道:“那便好。”
说完,他转身便要走,一只小手却将他的大手拉住了,依旧温热柔软。
嘉诺已从榻上起身,跪到了地上,“陛下,几日前熹平去找过母妃,母妃说太上皇的床榻下有个暗格,太上皇习惯将贵重的东西藏于暗格中,玉玺或许在里面。”
给他下跪,自称熹平,叫他陛下。
终于还是把她推远了。
宇文允不禁无声自嘲一笑。
一息后,又听那温温柔柔的声音说道:“陛下放心,后日的宴会熹平一定盛装出席,不会丢了陛下的脸面,嫁过去后也会和李知尧恩爱不疑,两相白首。”
他居高临下,她抬头仰望他,一张泪脸早已干干净净,还向他弯唇笑了一笑。
恩爱不疑,两相白首。
这八个字犹如生锈钝刀,一刀一刀的割他。心脏的痛扯着他呼吸都痛,宇文允不敢再看她,转了身募地阖上一双泛红的眼。
良久良久,他才艰难地从喉间挤出两个字:“甚好。”
崇华殿□□。
自从未央宫回来已经三个时辰了,陛下便一直在练剑。从月华清明到乌云蔽月,再到天下起大雨。
杀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