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池西西发脾气前,傅川先找到了她的手,握住,再也不动了。
瞥见他弯着的嘴角,池西西也不由自主地想笑。
他的手心有汗,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又足,池西西嫌热,就抽出了手,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
傅川的食指很快缠上了她的拇指,低低地说:“别再闹了,快睡吧。”
……到底是谁在闹。
池西西真的倦了,一闭上眼,浓重的困意就席卷而来,将要入梦时,傅川一脚踢掉了隔在中间的抱枕,蹭了过来。
他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巴上各啄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池西西懒得睁眼,却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上一定挂着占到了大便宜般的笑。
只隔了两秒,池西西的耳畔就传来了傅川均匀的呼吸声。
天不亮就起床,连着开了一千多公里,能不累么。
累了刚刚还不肯睡。
……
最近三四年间,池西西一向早晨六点醒,从没迟过五分钟,隔天一睁眼却八点过半了。
醒过来时,她整个人都侧身蜷在傅川的怀里,傅川还睡着,他的一只胳膊伸长了搁在她头顶的枕头上,另一只手四根手指搭在她的腋下,拇指的指腹不偏不倚地摁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