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倦忽然起身,朝他深深一揖。
“侯爷囿于朝堂多年,后又为青灯古佛所困。天地偌大,也有锦绣四时,何苦一生桎梏?不如成全自己,金戈铁马亦好,孤舟泛流也罢,君自保重,我亦解脱。”
他说罢叹道:“恕晚辈迟了多年,才告与侯爷。”
“她……当真这样说?”善水徐徐地半阖目,手将棋子虚虚握着,一抹颓然游弋在眉目之间。好似直到此刻,才真正抛却那青春人般的洒脱,流露出被岁月磋磨的沧桑来。
毕竟他真实的年岁,倒也不小了。
善水想起自己年少时,鲜衣怒马,出身武人世家难免轻狂,自认打遍天下,再难逢敌。
偶然一次市井交锋,却败于一人之手,还是个细竹竿样儿的小子,他极不服气,于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直到那一日,他追到医馆寻衅,小子将终日戴着的毡帽一摘,青丝如瀑、花容如玉。
她冲他挑眉的模样可恨,又可爱:
“世子爷,再怎么苦苦纠缠,也是本姑娘的手下败将。堂堂大男人这般心胸狭隘,你丢不丢人?”
后来边关烽火起,他披甲上阵,荣耀归京之时,万人庆贺歌功颂德、战神之名威震四海,只有她关心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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