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疑虑,自然便一直没有机会解除。
竹屋外,姜与倦立在梧桐树下。沙弥还在打扫,极有规律的沙沙声,像他的心跳一样平稳有力。门忽然推开,善水走出,手上带血,身后空无一人。
他一眨眼,一切又都消失。
姜与倦站了很久。
直到有人走到他面前,一声“殿下,”一副委委屈屈、泫然欲泣的表情。
正是白妗。
她身后立着善水,向他摇了摇头。
姜与倦微怔,心口有什么缓缓落地。
哪知下一刻,白妗踮起脚尖,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用气音告状:
“他摸我。”眼睛斜着,撩了一下善水。
“……”虽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善水心知不该同个小辈计较,压下翻白眼的冲动。
姜与倦倒是没什么反应,除了被她吹气的那只耳朵立刻泛红,神情几乎算得上正直了,转脸来,低斥她,“胡说。善水大师乃出家人。”
声音却很轻,根本算不上斥责,有点纵容的意味。
善水抽了抽嘴角。
白妗不满,“本来就是嘛。”
姜与倦忽然看见她手腕上,毫无章法缠绕着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