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杀了她?还是……将错就错,利用于她?
姜与倦在她的榻前,立了许久许久。
然后什么也没做地转身离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白妗攥紧手,猛地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万一!
万一都不是,而是选择丢下她,独自回宫?她没有令牌无法出入宫廷,而任务失败后再想混进皇宫难上加难。
这不是最糟的结果吗?
她立刻睁眼,掀开被子跟出去,路过隔间,无意发现案几上摆着一架古琴,索性抱在了怀中。
姜与倦便听见吱呀一声。
他回过头,
白妗一手推开了门,她一身雪白的,近乎丝绸柔软的中衣,下着轻薄衬裙,肌肤在其中若隐若现。
抱着鸢尾古琴,黑而软的长发几乎垂至腿弯,包裹着纤细匀称的身躯,
而脸色苍白,隐隐含着泪光地瞧着他,欲语还休。
郎欲舍我去,我自抱琴留。
琴之峥峥意,似妾潋潋容。
她立在门槛那头,与他数步之遥。
她不肯靠近,哪怕再近一步,她与他就这样两两沉默地对望。
她身后是浓墨般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