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飞跑上楼,客晋炎呼出一口郁气,拍拖还偷摸,好似他勾搭上了有夫之妇.
白手套司机透过后车镜看他,开口宽慰,“年纪小都这样啦,面皮薄,又知羞,再过几年就好.”
转天,贺喜收好东西,楼下等明叔.
明叔老家在乡下,靠近新界地带,他蹬三轮载贺喜,一路跟她讲情况.
明叔兄妹两人,他带老母搬家到油麻地,阿妹仍住乡下.他阿妹有三个仔,年纪最小的小囡不知什么原因,夜夜梦魇,总觉房内有人经过,耳边能听到窸窣走步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晨间起床犹有凉意,好似吹一夜阴风.
“从换屋之后,已经一年多,夜夜如此,消瘦异常.”
明叔并无隐瞒,“先前怕撞邪,黄大仙庙里请了平安符,戴上也不见效.”
“没请人去阿姑家看?”贺喜问.
“名声在外的几位大师寻他们没门路,乡下倒是有一知半解的,看不出问题,所以...”明叔不大好意思,“阿喜,这么远带你去,也没太多酬谢.”
贺喜不在意,“明叔,我们熟人了,不说这些.”
蹬半日三轮,总算到乡下.
明叔阿妹家新建的屋舍,两层小楼,知道贺喜过来,明叔阿妹和侄女一直在家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