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不得他。他便闲暇之余帮着校准书籍,抄篆杂集。
而那时候作为他伴读的崔季明也是个水平不咋地的学渣,她乐得不去跟一帮闹腾的熊孩子们玩,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殷胥旁边翻翻书,画画王八,下午再枕着典籍美美睡个下午觉。
他们两个人和喧闹的弘文馆隔了开来,日子流淌的格外缓慢舒适。
每逢五日一休沐,崔季明从家里打包着糕点,藏在书袋内,带到弘文馆后头藏书的屋里来,坐在临窗的案几旁打开装糕点的帕子,说是给他吃的,殷胥却嫌甜,也不过浅尝一两口,大半都让她吃了去,掉了半桌子的渣,还要他来收。
崔季明一学那些正儿八经的经史就头疼,她也就翻看杂集、话本和那些山河志,时常凑过来问他几个生僻字。殷胥还记得到她从军之前,连个《孝经》都背不过半本,崔家的孩子也没几个像她这样的了。
后来他渐渐能开口少说几句,笔墨又流传出去,被弘文馆的大儒发现,又回到弘文馆内的学堂,那时候他已经十五了。泽暴毙而亡,修继任太子,理政监国……他自认为还能好好学习读书的日子,也在没两年之后彻底到头了。
如今,在长安各个氏族还没撕破脸之前,他还算是有短暂的两三年去准备。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