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然后将手放在自己的矮桌上敲了敲。
崔季明听见他敲桌子的声音,微微一怔,朝着声音调整方向,走了过来。
她本来准备好非要让他臊的落荒而逃的词儿陡然闷在了嘴里。崔季明实在没想到,这位九殿下私底下居然是这么个体贴的性子,纵然恼火了,也怕她摔倒。她也一时有些怀疑了,这小冰块是真的有所图,还就是诚心想帮她而已。
社会志愿者照顾空巢老人都没这么无微不至啊。
殷胥看她走过来,半天等不到她开口,道:“怎的?”
崔季明一下子回过神来,没找到自己的词儿:“呃……九妹、啊不九殿下,那个,春色正好要不喝一杯。”
殷胥听了她改口,反倒像是不适应,道:“也好。”
崔季明隐约看他将空杯递了过来,显然是向她讨酒喝,她一根手指压在杯沿抵了回去,笑着摇头:“我杯中是玉冻春,可不敢给你喝。你喝玉冻春醉了的事情,我能记得一辈子。”
殷胥惊的一下子就想起某个混乱的梦,浑身不自在:“你……你怎么知道?”
崔季明笑:“哎,某些人喝醉了便化成了念经的和尚,嘴里叨叨没完没了,还叫了我好几声,我倒是想着还有这么记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