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转头看她,眼睑针扎般跳了一下。
现在的她,有种要踏进天下不平的豪气与胆气,一壶酒,一把刀,潇洒骑马去,留一道浅浅踏痕,仿佛什么也无法伤害她。
这与她前世最后所说的那句“功败垂成、生老病死,天有注定”截然不同,从她那时候的样子,再看如今的少年意气,他心里头满是酸楚。
殷胥轻声道:“嗯。你能这样想就好,以后的事情,你也不要担心太多。”
我会帮你。
崔季明笑了笑,又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殷胥几乎能把全部的耐性用来给她,一一作答。却不料崔季明逐渐慢下了脚步。
她坚持走了两步,却直摆手。
殷胥问她,她只说歇一下。
她说是歇一下,却是脸色发白,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头都埋下去了。泡了一天的冷水,腿上伤口得不得处理,拼着一口气从十几把刀下夺回命来,殷胥仔细一想,真觉得她要撑不住了。
殷胥:“别老说自己是铁打的。受了伤也要喊疼,走不动了也要人背。”他伸出手。
崔季明脸上沁出冷汗来,她艰难的抬起头:“不,你让我自己坐会儿,别管我,一会儿就好了。好了我就能走了。”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