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什么都可能发生……朔方逼退了突厥,可是死了一半多的人,你理解么……如今边关粮草不足,若突厥人卷土再来,这仗没法打……”崔季明好似懦弱的小声在他耳边诉说:“我也会这样想,我也会有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但天亮了以后还是要继续。这都是深夜里不清醒的一时想法,不要让它赢了你。”
殷胥知道她是被信后那几句话吓到了。实际上他写罢,也后悔了,不该让崔季明看到这些,但信已送出去,他叫人追也追不回来了。
他伸手拥紧了她的背,安慰道:“我已经过去了那段时间。你要吃玉露团么,我叫下人温了送来,还有热茶,还有志怪故事我可以给你念。”
崔季明闷在他披风的毛领里笑:“你要把我当小孩儿来哄么?”
殷胥竟认真的回答:“你不过比我大半岁而已。”
崔季明进了宫,仿佛能折腾醒大兴宫大半的宫人。
暖阁内,桌案上摆着许多折子,但大多只是过他的眼,殷胥的决策根本决定不了任何。崔季明随手翻了翻,还有许多书册和笔记,他正在努力去了解朝廷各部之间的流程。许多朝堂上的事情,虽由俱泰把权,他的意思只是个过场,但殷胥事后都查过前例来了解一番。
不同于其他几位皇子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