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的不嫌腻歪,何必急于一时,待我回去,在长安多待几个月。到时候怕是要天热,但愿你能被我这奸臣蒙蔽,失去片刻的公平圣明,用点特权,带我去行宫避暑。”
她也知道她是奸臣啊……
殷胥像小孩子读书一样,不由自主地将最后几个字音浅浅读出声,再用牙齿把字音咬碎。
“战事很顺利,叛军虽然兵力不弱,但毕竟没有什么经验丰富的主将,守城太久失去锐气,不太好打,但也应该不会输。拦住徐州后,就要攻打兖州了。我认为再过三四个月,应该就能把叛军全都赶至新泰以东的山东半岛上去。那时候就该回来了,记得好好给我封赏升官啊,我想当个整个儿八经的主将。”
“其实好多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想跟你讲,拍死了一只蚊子有好多血这样的事,也想写在信里。可惜墨不够用,我们也要把话攒着一点,这几年都说完了,往后无事可说,你觉得我无趣了该怎么办。虽然什么都不说的相对而坐也好,但我还是恨不得有永远都说不完的话才好。以前还总觉得写信好浪漫,好细腻,现在觉得不够,单几行字能传达的东西太少了……”
明明话很简单,他却下巴抬起在手背上砸了好几下,越看越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滚烫。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