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退了位也是大忙人,还不肯教你?”
妙仪知道既然有小童引他们来,李信业不可能不教。
旁边已经有奴仆在引着下人去放东西了,李信业还是没有没有往里请她,而是站在前院说话。
妙仪答:“祖父几个月前去了……”
李信业瞪眼。他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脸上涨红,院内圣徒也都抬起头来,他半天憋出了几个字:“死了?!怎么死的!”
妙仪纵然不知事,也在长安听说过不少关于祖父的传言,此刻为难道:“有其他世家之人排挤……刺杀了祖父。”
李信业也不知道是不甘心的恼怒,还是畅快的大笑,一时间嗓子眼里两个声音挤出来,如同打嗝:“死了好!死了——干净!早当年揣着天下万事的心思,为相也就罢了,棋艺一道也非要整个流芳千古不可,谁输谁赢心里有数!你跟他也学不着什么——来,过来!”
他两眼瞪得跟要掉出来似的,脸圆个子又高大,妙仪战战兢兢往前靠了几步,李信业蹲下来:“你幼时跟他学棋?如今几年了?”
崔妙仪摇摇头:“我记不得了,幼时跟祖父住在一起,小时候便看棋谱,但也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信业看她又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