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觉得自己愧疚,她其实可以解释出千万的理由,亦或是说“我也是为了你呀”这种话,可她说不出来。他身处高位,盼望得到的却是最简单的事情,而她往往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殷胥低着头,她能看见他耳廓红的透亮,衣襟被扯开,露出里头最贴身的皮甲。还是有点冷的,崔季明打了个哆嗦,殷胥立刻拿了毯子过来罩在她身上,崔季明从一整团的毛皮毯子中扒拉两下露出脸来,也顺带自己露出自己腰下。
崔季明道:“你看青了吧。”
殷胥查看,她也低头看去,腰上却只有一点红红的痕迹。
话都说出去了,她不肯承认是自己小题大做,嘴硬道:“疼的很,今天没青,明天也肯定要青了。”
虽然只是红着,殷胥却没有因此松开眉头:“他此事做的太不妥。别青了,我去叫耐冬拿药来给你抹抹。”
崔季明应了一声,其实这种伤对于她而言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伤,然而她就是想看他担心,想看他忙前跑后,躺在软被里,两条赤裸的胳膊抱住被子。才伸出去手,崔季明就瞧见着自己右臂上几年前的旧疤未消也就罢了,这一两年的新伤还横亘着,实在是不好看,又把右手缩回了被子里。
殷胥一会儿几乎是小跑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