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里是静谧与无谓,神态气质已是旁人比不得,更何况她面容长开愈发触目惊心了。
崔舒窈显然不是多叫人欢喜的明艳相貌,眉淡淡一截,眼角微微下垂把单薄的那一点双眼皮展开,少女的粉意绕过她脸颊,全似有似无的堆在眼角,睫毛跟鸦羽似的平滑过去,垂眼是乖巧的收着,抬眼时才在黑白分明的眼角稍稍展羽。
冷冷清清的脸,却偏生她又爱笑的亲昵甜蜜,话说的圆满体贴,让人愈发难猜了。
这一处小楼位置在涪陵最高,也不大,整个酒家都是她自家的,往下数两三层自然也都是全空,她托腮远眺,不一会儿听见了一阵细细密密的脚步声踏上楼来,她没回头,道:“沈掌柜,他人来了?”
一个身材瘦高,穿半旧暗色圆领袍的年轻男子,软底靴恰登上楼来,垂首道:“正是。郑家那位登船了。”
舒窈捧着暖炉,这才起身,喜玉连忙扶着一把,她道:“走吧,会会故人。”
沈掌柜一直垂头跟在舒窈后头几步,她问如今舒州旧纺厂改迁境况,问剑南道与吐蕃开战打到哪里,问揽户理税今年说了个什么数,沈掌柜一一作答。
崔舒窈手底下固定的有五六位掌柜,分管各类事务,从交引到税务,从冶矿到赊卖,都是不仅能独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