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又是个麻烦活,不是天天有人伺候一般人都没法隔一两天的刮干净,年轻不蓄须作为世家风尚就成了社会上的时尚。像崔式这种不要脸的,都是拖到了三十多岁才肯承认自己步入中老年男人的行列,渐渐开始蓄须。
早些年都是世家、文人净面,后来渐渐各城内市民人数激增,都开始追逐这种风向,这一行当又需求量大,如今已经满大街都是净面的摊子了,有些手艺实在是好,崔式修鬓都偶尔去外头街上了。
妙仪好像看见了他的胡子,这才觉得熊裕不是以前的小伙伴,是个离弱冠没两年的男子了。她忽然有点奇奇怪怪的小隔膜和别扭,拈着棋子都不敢看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舒窈和丫鬟们的那些嘱咐,老觉得他沉沉的呼吸都隔着桌子拢过来。
熊裕本来是想着就算在家练习,她要是没有对手也不会成效太大。虽然不知道后头事情会怎么样,或许他连走到六弈的赛场上都做不到,但至少和妙仪练习练习,最后推她一把吧。却看着妙仪有些心不在焉的扭来扭去,熊裕甚少见她在棋盘前这样不安定,有些好奇:“怎么了?你是让什么虫子咬了么?”
妙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点烦的把棋子一推:“不下了不下了。聊聊嘛!”
熊裕怕她问棋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