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抛下。”
竹承语望了他一眼,没回答,摊开手抓住了枕头。
宋晏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想着想着忽然嗤笑出来:“若天下真有为官女子,我们成婚了,算不算强强联合,朝堂上估计要觉得这是结盟了。”
竹承语瞪大眼睛:“成婚?!”
他脑子有病么?这样控制她一时不成,难不成还打算控制她一辈子?
或许是这个惊诧的表情实在是太嘲讽,宋晏确实抱着这样的想法,却陡然变了脸色:“怎么,你当了真?想跟我成婚?”
竹承语知道他时常犯病,不敢回答,只偏过头去。
宋晏忽然道:“你也把自己太高看了吧。”
竹承语心里却终于澄明了一些。眼前这个男人作为这百年来最年轻的状元,身登高位,相貌俊逸,在群臣之中又是受到吹捧和谄媚,想要嫁给他的女子怕是能从洛阳排到长安去。他什么都有了,却偏偏恨上身材矮小,瞎了一只眼睛,快四十岁仍未娶妻,奴隶出身的俱泰。当真是极自负又极自卑。
宋晏哪里知道竹承语的想法,他越想越恨,低头狠狠咬在了她唇上,竹承语闷哼一声,想要推开他却又无力的将手放下,转而移开眼,让自己想些与此情此景无关的事情,忘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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