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不同,妙仪彻底感觉到了那种压力,她甚至怀疑发生了什么事,能把熊裕逼到这种地步。她只感觉自己棋盘上一片大闹,好似全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她脑子里出现的所有的走法,似乎都不能将她拉出这个深渊,而且一个疏忽,熊裕绝对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痛击她。
她对待熊裕并不是完全优势,两人大小对弈中,最少有三成的棋局是他赢了的。听闻他闭关有将近一个月,这场赛局却看起来不只像是五五的概率,她反而觉得自己目前陷入了劣势。
劣势不代表一定会输,但是容错率就已经降得太低了,只要出现一点差错,她就可能扳不回来了。
妙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汗淋淋的仿佛像是被兜头泼了水,胳膊撑在案边,额前的碎发都一缕一缕的,一滴汗从她额上缓缓流下来,滑过眉毛,朝她不知多久没眨过的眼睛而来。熊裕本来也在看棋盘,却忍不住看她。
他看她的样子似乎快到边缘了,忍不住拿手在棋盘上一挡。
妙仪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眼睛像刀子,从来没那么黑白分明过,喉咙动了动,跟让人扼住脖子似的。
熊裕端了茶碗给她,她跟在虚空里摸索似的抬起手,就跟隔着看不见的屏障似的摸不到茶碗。熊裕抓住她手腕给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