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突然冒出来的脑袋,吓得她一声惊喝,腿脚软在地上,不停地拍搡胸口,“可吓死我了!”
半泷从洞子里爬出来,也不管裙衬上沾的枯叶和蛛网,一脸笑嘻嘻:“冯婆婆,怎地你一个人?”
冯婆子还惨白着一张脸,没缓过来,哎哟一声:“姑娘,这好好的路你不走,从这狗洞里日日爬来爬去的,我老婆子的命非给你吓没了。”
半泷回头嬉笑道:“这洞子可是我家小姐准了的,随便我从哪里出去。”走到廊前她正欲开门,却停住退后两步,细细的把身上的衣服挑捡干净,才轻手轻脚的进去。
入门的红木柜阁上放了一只白瓷绞金丝的梅纹花瓶,里面错落的立了几只浅色扶桑,她撩开帘子进去,九思已经梳洗完,额头束着茶色抹巾,懒洋洋的靠在榻上,手里翻着一本书。中间的梨花木小几置着一顶鎏金香兽熏炉,兽嘴里袅袅的吐出一股股的白雾,很是情趣。
半泷身上还是灰扑扑的,她自觉的没有走近,离着半尺远的距离,规规矩矩的站着。九思抬起头来,把她这些小动作全部看进了眼底,“采锦,先给她一杯茶吧,出去这么久也没喝到口水。”
半泷灌下半壶才歇了口气,九思慢悠悠将书折起来撑在肘下,道:“说吧,都听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