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哽咽着总想哭,和她作伴的是万里遥,万里遥受了大惊,眼中含泪,也恨不得找个怀抱躲进去嚎啕一场。万家凰还算是富有理智,只将两只眼睛死盯了厉紫廷的左大腿,军裤遮挡了腿上的血迹,看不出他的伤势重不重,他镇定自若的走来走去,也看不出他的伤口疼不疼。
紧接着她想起来:他肚子上也有伤口。当时自己听他说话气人,不肯管他,结果他像个野人似的,拿那做活的针线,自己把伤口缝起来了。
一想到这里,她也有点想哭了——自己待他实在是太冷酷太刻薄了,做人不兴这样的。
就在这时,厉紫廷走到她跟前说道:“别怕。我保证把你们平安送上火车。”
万家凰看着他,惭愧之余,又有点尴尬,因为脏得满脸花,嘴里还塞着一团大手帕。偏他看她总是看得特别“狠”,居高临下的垂了眼,他的黑眼珠在双眼皮下直盯了她。
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向他“呜呜”的叫了两声。他当即伸手拽出了她口中的手帕,她喘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手枪还在我房里,你要不要带上?”
他把手帕堵回了她的口中:“不必,那本来也是我当时随手捡的,丢就丢了吧。”
说完这话,他隔着一层芦席,哄小孩子似的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