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柔声唤了两声,见她抬眸,方道,“姑娘如果真的记不起来便罢了,这事在老太太那儿终究瞒不了太长时间,东院在咱们院子安插的人被老爷查出了不少,闹到老太太跟前总不会教姑娘白白吃亏。”
睨了眼青荇,红蕖又道:“姑娘如今大病初愈,养好身子才是正经的。”
等从纪兰漪的屋里出来,青荇才撇了撇嘴,嘟囔道:“方才你瞪我做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说的吗?”
“你性子直嘴巴快,又一直对柳姨娘不满,没的说话不遮拦,惹姑娘生气。”红蕖轻叹了口气,道,“咱们姑娘懵懵懂懂这么多年,如今可算好了,什么都该从长计议,用不着急在一时。”
青荇道:“我就是看不惯她们那样欺负姑娘嘛。”
红蕖扬唇:“姑娘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再说大少爷也要回京了,日后总有那帮子人哭的时候。”
“也是哦。”青荇点点头,“那,姑娘的情况要去回禀老太太和老爷他们么?”
红蕖望了眼院角凌寒盛放的一树梅花,“不急。”
——
三日后冰消雪融,阳光正好,身体已然大好的纪兰漪梳洗更衣一番后就领着红蕖和青荇二人一同前往松鹤堂老太太处请安。
松鹤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