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纪兰漪却明白她的意思。
看似乖戾,却又教人琢磨不透。
她柔声道:“虽则疑云重重,但如今也只好静观其变。”
那人衣着饰物皆非凡品,谈吐举止间更透出七分清贵三分矜傲。那样的气度绝对不可能是乡野草莽的亡命之徒,更像是出身世家,只不知是京都哪姓门阀子弟了。
“三日后,不管谁到你家提亲,只管拒绝便是。”
清冷不容拒绝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纪兰漪随手取下最后一支挽发的簪子,霎时间青丝如瀑般散开,衬得她一张如玉的脸愈发小了几分。
那没头没脑的要求究竟为了什么,也只消三日后便可知道原委。
不过,能否教那人如愿,就难说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纪兰漪嘴角一直弯起的弧度渐渐地压平了下来。
红蕖和青荇似乎也察觉出自家主子的情绪有些不对,二人对视一眼,正欲开口,便见纪兰漪起身缓缓往外间走去。
纪兰漪住的屋子不仅是溯雪苑里最大的一间,也是整个相府里仅次于纪老太太和纪年尧二人住处的所在。屋内以镂空雕花的落地屏风为界,一分为三,除了掩在鹅黄柔纱罗帘后的卧室外,另有中厅和侧间。从前纪兰漪痴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