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傅幼莹如今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日子过得虽清苦些可却也自在,反观这位临王,却更似作茧自缚。
步下舷阶,傅景时走到临王的面前,伸手端起他刚刚斟好的酒,仰脖饮尽,淡声道:“放不下的从来只有你一人。”
临王垂眼,看向杯中影。
傅景时道:“焰火美则美矣,只太过热闹。”而那人如今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份热闹。
临王攥紧了手里的玉杯,“阿时,她在哪儿?”
“你现在是要反悔?”
“我后悔了。”他后悔五年前放傅幼莹离开;后悔为了逃避,甘愿被贬南境;更后悔当初糊涂,伤了傅幼莹的心。
傅景时淡漠地看着一脸痛苦的临王,良久,转身,扔下一句话,朝外走去。
“她不肯见你,也不肯见我。”
还有一句傅景时没说,只要傅幼莹不愿意,他永远不会让人去打扰她。
携着凉意的夜风迎面吹来,似要把人心头的烦闷之意一齐吹散。傅景时出了船舱,站在船板上,待心头的躁意去了些许后,才缓缓地睁开眼。
画舫离湖畔不远,傅景时一睁眼便看到了岸边柳树下那抹月白色的身影,纤细羸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