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薄怒?傅景时把掌心收拢,慢条斯理地将玉坠放入怀中,勾起唇角。
纪兰漪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一次见傅景时,他一脸漠色坐在高墙之上,就那样冷眼看着她在冰冷彻骨的湖水里挣扎;第二回在历山的归元寺,他在山石上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嘲弄她,神色漠然地威胁人;再后来几次匆匆一瞥,他周身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势,眼神也从来幽深暗沉,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可这会儿他居然坦而淡定地说出出尔反尔的话,甚至举止行为还有几分……无赖。面纱下的纪兰漪神色复杂极了。
她到底还是猜不透面前这人,“傅公子这是何意?”
轻细的声音跟晚风一样,听着柔柔的,可却又蕴着些冰凉的利意。
傅景时自一派坦然之态,缓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番美意,你我又怎好辜负。”
“……”纪兰漪再料不到他会说出这话来,脸上一热,不知是气的恼的还是为了旁的,她勉强稳住心神,不由提醒眼前人:“当初公子曾说,要小女子乖乖地拒了婚事,如今既已顺了公子心意,又怎好出尔反尔?”
傅景时挑眉,“我说过这话?”
“你……”比起脸皮,纪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