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了,我终是又能唤一声父亲,叫一声母亲了。
我还未能在巨大的欣喜和激动中缓过劲儿来,一声「陛下驾到」便让我的心肝儿「突」地一颤。
皇上这时候来作甚?
我的父亲叩首而拜,久久不起,这长久一拜是数年针锋相对的消弭,是对皇恩浩荡的感激,更是对他那孤身在宫中小女儿竭尽所能的最后一份为父之心,齐家早不是那个权势滔天的相府,我的背后没有一丝家族的支撑,所能依靠的不过皇恩一二罢了。
可我那离京三年的父亲哪里知道我与皇上的梁子结得可谓悠久且深厚,纵使他带着齐家老小跪穿了永安宫的地砖,皇上也不会从心机小人一跃成为正人君子。
我抱着珏儿,艰难地想俯身将我的父亲扶起。
可是皇上却先我一步,客客气气地将我父亲扶起赐座,转而牵着我的手和颜悦色道:
「齐老放心,阿音辛苦,为我皇家诞育子嗣,朕会爱护她,陈年旧事已过,如今朕还要倚仗齐沧将军为朕护佑江山。」
这真是比我在话本上看到的深情公子说的情话更要甜腻几分。
我也不知何时开始,我从他口中的「喂」「哎」成了温柔缱绻的「阿音」,我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