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女儿韩江月,齐韩联姻,这原以为的天作之合却埋下了齐府未来倾塌的缘由,此后长姐嫁太子,不过是花好月圆之下盛极必衰的又一假象罢了。
可我终究是在齐府是看着二嫂和二哥如何耳鬓厮磨琴瑟调和的,纵使两家联姻或有朝堂裨益,可二哥二嫂却是真心相爱,那茶楼说书先生貌似夸张的恩爱之语,在我看来实不足万一,二哥二嫂不是父亲母亲那样平和恬淡,也不是大哥大嫂那样相敬如宾,他们连偶尔瞥见一眼对方的时候,眸中都是抹不开的爱恋,纯粹而热烈,深入灵魂刻入骨髓。
但景德十七年,二哥二十一岁,先皇生前处理的最后一桩大案是韩家谋逆犯上齐家构陷宁王,结果韩家满门抄斩,二嫂随之自尽,齐家流放苦地,太子废为蓟王贬往蓟州。
二嫂身死,二哥像是抽走了魂魄一般,眼中再无一丝生气。
但齐家尤存,高堂尚在,二哥不能也无法与二嫂生死与共。可二哥眼中也再没有神采,他不再提笔不再写文,更遑论日后再出入庙堂,所以昔年北境战乱我尚能期待大哥归朝,我诞育皇子有功尚能期待齐家回京,但无论未来还会有多少机遇多少可能,二哥都没有重放光采的那一天了,二哥如今已有二十六岁,但二哥的生命已经终止在二十一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