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在宫道上,除了哒哒的蹄声,连风声都是细小而轻微的。
「哼。」皇上低低地哼了一声身体僵了一僵。
我突然想起齐家曾经作为太子党的时候对宁王党毫不留情的打击,我父亲更是上了不少弹劾宁王党的奏折,我父亲亡故了,这宫里除了我怕是没有一个会感到悲伤的,我身上的疲惫顿时减了三分,缓缓地起身欲离开皇上的怀抱,于他而言,这其实更是一件无关悲伤的事情了。
皇上却伸手揽住了我的肩按回了他的怀里,「朕会封齐沧定北将军,宣他回来奔丧,承继齐府,齐府虽不再是相府,但也是将军府,丧事不会简陋。」
我瞪看着皇上眼睛眨都不眨,齐家自从被贬往苦地,虽得恩赦回京居于旧邸,但依旧是平民家院,丧事不能大办也无法大办,但是将军府却不一样,将军家君逝世,是可得以厚葬的。
为什么?
我丝毫没从皇上脸上看到一丁半点的悲痛,他绝不可能因为感念我父亲才这般安排,狗头皇上那么记仇,他也绝不可能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想彰显他的宽广的胸怀才这么做,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心里怕是不大情愿的,可他依旧这么说了,为什么?
「他是你的父亲。」
皇上惜字如金依旧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