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恰好是个近视,白糟蹋了原主的眼睛,她双目无神看着前头。树在哪儿她不清楚,却是一动不敢动。原主干的这一行就是跟妖魔鬼怪打交道,而她也不敢跟徒弟说她身子僵。
过了会而刮过一阵夜风,林春生隐约感觉那风都是黑的。
空气里又穿来了湿润粘稠之感,仿佛有触手爬到了裸露的皮肤上一般,既使人觉得有重量又令人恶心。普通人若是若此指不定就开始抖腿。
但林春生不同,她头靠在了便宜徒弟的背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那种恶心之感稍稍散去,如今她挨着这尊大神,应当不成事。她默默安慰自己。
而谢秋珩没有动作,紧紧盯着树下。
未几那儿出来了一个女人,双手抓住了绳子,头往上一伸,脚就踹了地上当板凳的小木桩,整个人霎时就被吊住,舌头也生出来看样子极为痛苦。如此蹬了一段时间的腿,女人终于不动断气了。
谢秋珩看着她死,不多时尸体又消失,化作一缕雾气飘散。
他垂着眼眸,脑子里刻画出她方才的模样,不由想起了这只鬼是谁。眼见着要破晓,他反手抓住了林春生的手,发觉她手心都是汗。
这是……害怕了吗?
“师父?”
林春生抬